美丽新世界语录

 

我们如何去阻止乌托邦实现…… 回归到不那么“完美”但更加“自由”的非乌托邦社会。

我们如何去阻止乌托邦实现……

回归到不那么“完美”但更加“自由”的非乌托邦社会。


共有、统一、安定


波卡诺夫斯基流程是社会稳定的主要手段之一!

难道你没有想过,一个埃普斯隆的胚胎必须有一个埃普斯隆的环境和埃普斯隆的资质吗?

他们的意识会接受培育以认同他们的身体的感受。

而这就是快乐和美德的秘密
——热爱你必须去做的事情。

培育的目标就是:

让人们热爱他们无法逃避的社会使命。


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让德尔塔不喜欢鲜花?

热爱自然使得工厂开工不足。

他们决定消除对于大自然的热爱,
至少对低下阶层要这么做,
消除对大自然的热爱,
但不是消费交通工具的倾向。


道德教育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是理性的。

直到最后那个孩子的思想就是这些话,
而这些话就是那个孩子的思想。

不只是孩提时的思想,他长大了也会秉承这个思想
——一辈子都是这样。

思想的判断、欲望和决定都由这些暗示所主宰,
而所有的暗示都是我们的暗示!

如今主宰者们是不会批准新的游戏的,
除非能证明它能像现有的最复杂的游戏一样消耗同样多的器械。


家,家——几个狭小的房间,

住着一个苦闷的男人、
一个时不时就会生孩子的女人、
一群吵吵闹闹的不同年龄的男孩和女孩。

没有空气,没有空间,
一座没有充分消毒的监狱。
充斥着黑暗、疾病和恶臭。
家庭、一夫一妻制、恋爱。
一切都是排他性的,
一条狭窄的释放冲动和能量的渠道。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才是真理。


他们的世界不让他们轻松面对,不允许他们保持理性、高尚和快乐。

由于母亲和爱人,
由于他们没有接受培育服从的禁令,
由于有那些诱惑和寂寞的悔恨,
由于有种种疾病和无尽的孤立的痛苦,
由于种种无常和贫穷
——他们不得不产生强烈的情感。

而有了强烈的情感(更何况是在孤独和弃世的绝望中),他们怎么能稳定呢?

“稳定,”主宰者坚持说道,
“稳定是首要的终极的需要。稳定。因此就有了这一切。”


自由是没有效率和可悲的,正好比方凿圆枘格格不入。

六年后实现了商业化生产。完美的药品。

一克解千愁

即使由于偶然的不幸,
在令人心里踏实的消遣之间出现了空隙,
他可以服用苏摩,美妙的苏摩。


我们渴望死亡,
因为当我们死去时,我们更伟大的生命将会开始。

“我宁愿做自己,”他说道,
“做卑微的自己,也不愿做别人,无论那会多么快乐。”


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不,真正的问题是:
我怎么不能说出这种话呢?

如果我能说出这种话,
如果我是自由的,而不是被我的培育所奴役的话,
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发现了时间、死亡和上帝。


“苏摩或许会让你少活几年,”医生继续说道,
“但你要想想它赐予你的超越时间的无法衡量的持久性,
每一次苏摩假期都是我们的祖先所说的永恒。”

一旦你开始承认需要对目标作出解释
——那你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

使他们失去对快乐就是至善的信仰,
转而相信人生的目标高于现实生活,
相信生命的目标不是让快乐一直持续下去,
而是意识的强化与升华,还有知识的进步。


朋友的一个主要作用不就是将我们不能往敌人身上撒的气拿来往他们身上撒吗(以缓和的象征性的方式)?


所有沉默的快乐,
在哭泣(大声或低声),
在说话——但那个声音,
我不知道是谁。

空虚的夜晚变得,
比我们云雨交合的夜晚更加充实,
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污秽?


我们不希望人们被老的东西所吸引。
我们希望他们喜欢新的东西。


没有社会的动荡,
你就写不出悲剧。
你只能在幸福和人们以前所说的高雅艺术之间作出选择。

我们牺牲了高雅艺术。
取而代之的是,我们有了感官电影和香薰设备。
事实上,比起痛苦的过度补偿,幸福看上去总是很猥琐。

稳定没有动荡那么壮观。
得到满足当然比不上与不幸进行搏斗那么令人心醉神迷,
也不像与诱惑进行斗争,
或由于激情或困惑而遭到致命的打击那么动人心魄。
幸福从来就不是宏伟壮丽的。

我们的信仰是幸福和稳定。
由阿尔法组成的社会一定是动荡和悲惨的社会。


即使出瓶后,他仍然困在一个瓶子里
——一个看不见的按照胚胎期和婴幼儿时期的固定模式行事的瓶子里。

我们每个人一辈子都在瓶子里度过。


最佳的人口数字以冰山为模型
——九分之八的人在水平线下,九分之一的人在水平线上。


纯科学的每一个发现都有潜在的反动性,
甚至科学有时候也必须被视为可能的敌人。

是的,就连科学也是。


他们似乎以为它能够无休止地继续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知识是最高的善,真理是最高的价值,
其他的都是第二位和从属性的。


认为我们是自己的主宰有什么幸福或宽慰可言吗?
或许只有拥有青春和繁荣的人会这么想。

人类并不配享有独立
——那是违反自然的——
它只是暂时性的,无法将我们平安地送至彼岸世界……


上帝与机器、科学药品和普遍幸福是不相容的。
你必须作出选择。
我们的文明选择了机器、药品与幸福。

工业文明只有在不去克制自己的情况下才可能实现。
以卫生和经济的名义,将自我放纵进行到底。
否则,机器就会停止运作。


现在每个人都是正人君子。
一瓶苏摩就能让你掌握一半的命运。


是,这就是你们的作风。
把一切不愉快的事情消灭掉,而不是学会去忍受它。
是默然忍受命运暴虐的飞箭流石,
还是挺身反抗人世的天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

但你们两样都不会去做,
既不会去忍受也不会去反抗。


“我不要舒适。
我要上帝,
我要诗歌,
我要真正的危险,
我要自由,
我要美好,
我要罪恶。”

穆斯塔法·蒙德说道:

“事实上,你要求的是不幸福的权利。”


我们所有的昨天,不过替傻子们照亮了到死亡的土壤中去的路。

被痛苦的恐惧和魔力所吸引,
被发自内心的协同行动的习惯所驱动,
被根深蒂固的培育出的对一致性和救赎的渴望所蛊惑,

他们开始模仿野人狂野的动作,
像野人殴打着自己叛逆的肉体
或殴打着在他脚下的石楠丛里蠕动的丰满的罪恶的化身

那样互相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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